我和沈寄情的关系迅速变得亲密起来。
就比如此刻,阳光明媚的操场上。
刚打完半场,我掀起球衣擦了把汗,畅快地笑着和队友对了对拳。
余光扫到防护网外站着的人时,脸上的笑容更深了些。
几个队友顺着我的眼神看去,有好事儿的立时满脸奸笑:
「哟,千星,下场还打吗?家里小媳妇儿又来接人了?」
「去你的。」笑骂着给了他一拳,我没好气地和他们道别:「行了,下场让汪翔顶上啊,我先走了。」
随后就拾起地上堆着的外套抬步朝沈寄情走去。
从沈寄情手中接过水和书包,看着他柔顺的发尾和总是像小动物一样亮亮的眼睛。
我没忍住摸了摸他的头,问道:
「今天还是去拾光吗?要不要先去吃点东西?」
自从那天撞见沈寄情受伤后,我和他的交往就开始多了起来。
沈寄情就像是一只总是蜷缩紧闭的珍珠蚌,在接收到善意后终于试探着张开了蚌壳,向我露出里面晶亮的软肉。
他会锲而不舍地在每天第一节课后给我送上早餐。
会在我打球时坐在球场外的树荫下安静等待。
会在我课下补觉时小心地给我空掉的水瓶续杯。
简直比到陌生地点自动连接的 WiFi 还要贴心。
也是那天浑身是伤躺在地上的沈寄情给我的冲击太大。
在沈寄情向我靠近时,我对他的保护欲也变得无限充盈起来。
更是在发现沈寄情对除我以外的人都很排斥时,默默减少了自己的娱乐活动,把省出的时间用来陪他。
一连很多天,我们会一起放学离校,然后去学校附近的拾光书店自习。
晚上我也会坚持送他回大院,直到看见他的房间亮起灯后才能安心离开。
这种感觉就像是我在一夕之间化身成了巨龙,而沈寄情是藏在山洞被坏人觊觎的宝物。
从未有过的新奇体验让我着迷。
此刻,沈寄情顺从地点点头,眼中的笑意几乎能把人的心捂化:
「都可以。只要是跟着卞哥,先去哪里都可以。」
我于是也笑得更加开怀。
和我相处的时候,沈寄情总像没脾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