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想要儿子一直都是我的一个执念,万一把咱儿子给误伤了可就不好了。”
听得我妈一脸笃定,“当然。”
“我可是能听到她的心声——”
“这小东西不光是个赔钱货!还是个天生坏种!”
“这会儿正琢磨怎么从你手里夺权呢!”
听到了我妈这样的答复,我爸也转头对着医生咆哮了起来:“听不到我老婆的话?这孩子我们不要了!”
“不管你用什么方法!三分钟内!必须让这个小畜生自己滚出来!”
他一贯如此。
对于***话,爸爸向来视为圣旨。
妈妈说我不喝奶是因为和她置气,他就要用皮带抽到我喝。
说我亲近爷爷是在给日后争夺家产打基础。
他就要把我关进地下室,阻止爷爷和我的见面。
甚至就连生日当天,我给爸爸画的水彩画,也被他撕的粉碎,捅入喉咙,命令我吃下去。
因为妈妈说那画里掺了花粉,都害得她过敏了。
可一心想要儿子的他完全察觉不到,妈妈在每次喂奶时给自己涂抹的慢性毒药。
更发现不了,比其他和妈妈,爷爷奶奶才给了我更多的关爱。
甚至因为听了***话,连过敏起的疹子和被蚊子叮出包都分不清了。
见到爸爸这副要吃人的模样,医生差点就被惊掉下巴。
连忙严肃开口,“你太太的身体状况,已经不允许她第二次受孕了。”
“即便是侥幸怀了孩子,日后的生产也远比这一次要痛苦得多。”
“你和你太太最好考虑清楚。”
“到底要不要这个孩子?”
接连地质问让我妈如遭雷击,支支吾吾了半点,也没能作出最终决定。
最后,在爸爸因为不想继续让她受苦,打算留下这个孩子后。
她也不服气地攥紧拳头,小声嘀咕了起来,“小畜生。”
“以为这样我就拿你没办法了?”
“你最好给老娘安分点儿!不然往后有得是你好果子吃!”
而这样的表现也让我终于意识到了,自己是多么可笑的存在。
既然连爸爸妈妈都不想让我出现在这个世界。
那我就让他们如愿以偿好了。
看着那被我挤在一边,奄奄一息的胚胎。
趁着医生将检测装置移开的一瞬间。
我也绝望地将那一圈脐带卷在了我的脖子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