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铮慌张声音传来问我。

「老婆。」

「你昨天怎么没回我信息。」

我和程铮隔着一条宽阔马路，站在两扇落地窗前，像是隔着一道天堑，程铮小心翼翼试探着我。

「你是不是在和我生气？」

「老婆，我可以解释，」程铮告诉我：「你什么时候回来？我去接你好不好？」

程铮被女人从身后圈住。

却没有昨晚狂欢的眷恋，他推开女生的手，又往旁边走了几步。

「老婆，你和我说句话呀。」

「你别不理我。」

委屈的声线透过听筒敲打着我的耳膜，撞在我心上，我看着程铮，突然就觉得挺没意思的。

「程铮。」

「我很快就会回去。」

我告诉程铮。

「希望见到我的时候，你也能保持这样开心。」

程铮听不出言外之意，满脸都是如释重负，急忙答应：「好，都听你的。」

程铮不会知道。

我就坐在和他同一趟高铁上，听着他和女生谈话内容。

女生不安抓着他的手问。

「程铮，你爱我的对不对？」

程铮就哄着。

「当然。」

「你知道，我不是个随便的人。」

不等女生开口。

程铮就说：「只是，我还没想好要怎么和她交代。」

「月月，」程铮语气变得温柔：「你给我一点时间好不好？」

「给我时间。」

「我一定会交出你满意的答卷。」

前面传来女生隐隐啜泣，我只和闺蜜坐在一起也用微信交谈。

【都准备好了吗？】

我告诉闺蜜：【这件事情，我不想出任何差错。】

然后，点开程铮聊天框，看着程铮发来信息告诉我。

【宝贝，我订好了你喜欢的那家餐厅。】

【给你接风。】

程铮以为我明天回去，所以今天还要抽空陪陈玥玥去谢师宴，已经定好的酒店，自然有我准备的惊喜，我跟着闺蜜下车，听着闺蜜挂了电话以后告诉我。

「你放心。」

「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。」

「谁欺负你，」闺蜜语气坚定：「就算是天王老子，我给你捅破天！」

心头发软。

我笑着点头，驱车去往酒店，一眼看见陪着陈玥玥游走在人群中央的程铮。

两个人般配至极。

更是有人说着恭喜。

「你们真是郎才女貌。」

「月月，眼光不错啊，」有人夸赞：「你这男朋友一看就是个好人。」

陈玥玥羞红了脸，靠在程铮怀里，程铮就替她碰杯，嘴上说着：「其实都是我的福气。」

曾经。

程铮也这样，把我护在怀里，说着我是他的稀世珍宝，说我是他最伟大的杰作，是他的骄傲。

如今。

主持人让陈玥玥上台发言，程铮温柔绅士陪着陈玥玥走上台。

陈玥玥拿上致辞瞬间，脸色惨白。

致辞掉落在地。

我跟着闺蜜进入宴会厅，对上程铮的脸担忧陈玥玥的脸，我走到舞台上面，看着程铮脸色彻底僵住，捡起地上致辞问陈玥玥。

「怎么手抖了，」我笑着扶住陈玥玥的胳膊：「在落地窗前那么卖力的时候，也没这么柔弱是不是？」

陈玥玥哆嗦着身体看向我，眼神里写满了惊恐。

程铮也跟着愣在当场。

我笑看着程铮问他：「怎么今天这么好的日子不喊上我？」

我一步一步，走向程铮。

看着程铮脸色一点一点发白，声音都变得温柔。

「怎么脸色这么差？」

「看到我，」我笑着站在程铮面前，歪着头问他：「不高兴吗？」

「老公——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