恨傅北野,却更恨没骨气的自己。
恨自己在这之前,竟都对傅北野尚存丝情感。
却没有想到,那些她依恋的爱意,全是假的。
“傅兄高啊,小弟们佩服。”
“不过傅兄,这些都是做给外人看的,既然你不喜欢她,不如把她给我,那脸蛋身材,我馋....”
红酒杯在说话那人的头上猛地炸开,傅北野眼神如把淬了冰的刀:
“我看中的东西,就算不要了,也绝不会给别人。”
他冷脸往外走,心情似是极为烦躁,连慌忙躲在转角的江浸月都没有察觉。、
望着他宽大的背影,江浸月慢慢擦干眼泪。
江浸月,她在心中对自己说道,这是我最后一次容许你为她掉眼泪。
待平复好心情,江浸月打车去了律所,事先联系好的律师却对她频频摇头:
“江小姐,这个案子我真的接不了,人都没了五年了,你为什么非得想不开翻案呢?”
江浸月舔了舔嘴唇,转过身子,所有人顿时低头向后退了几步。
“我母亲死得不明不白,父亲的坟前现在还有人扔烂菜叶,而罪魁祸首却堂而皇之地住在我的家里,享受着所有人的同情和称赞,这让我如何放下!”
“杀了人难道不该血债血偿吗!”
仿佛一颗石子投入波澜的海面,没激起半分涟漪便直直坠底。
江浸月扶墙喘着气,看着周围事不关己的目光,苦笑着摇了摇头。
全城寻不到律师为她辩护又如何,她可以一纸诉状直接将林苒告上法庭。
哪怕再艰难,她也一定要为父母讨回公道。
她攒够力气往外走,一道清冽的声音唤住了她:
“江小姐,这个案子,我愿意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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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浸月诧异地回过头,视线触及来人的那刻,她几乎没忍住嗤笑出声:
“你接?贺墨白,你跟我开什么玩笑。你那么爱林苒,会忍心将她再次送进监牢?”
贺墨白一身西装,笔直地在她面前站定,阳光涌入,为他周身染上层金圈,连带着他说的话都染上了不容置疑的重量:
“法不容情,纵使我再喜欢林苒,我也该站在法律和良知这边,做错了事,就该受到应有的惩罚。”
“接不接,由你决定,但我想告诉你,我还没有糊涂到分不清对错黑白,我干的每一件事,都对得起我胸前这块工作牌。”
江浸月静静注视着面前的男人。
恍然间,她仿佛看见了高中的贺墨白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