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惜晚闻言,看向了南靖远,冷声道:“让对面换时间。”
话刚落音,南靖远就出声阻拦:“惜晚,周六只是吃个晚饭,不用这么隆重。”
陆惜晚握紧手机:“没有什么事比你更重要。”
南靖远摇头:“可我也不想因为我影响你的工作。”
陆惜晚这才朝电话说:“就定在周六下午三点。”
挂断电话,陆惜晚直接开口:“我去开车,我们去商场给你父母准备礼品。”
南靖远温顺应下,等陆惜晚离开,他环视着地下室,眼里闪过厌恶。
“南成霈,你为什么一定要来打扰我?”
转眼就到了周六。
陆惜晚忙完后,就直接去了跟‘我’约定的咖啡馆。
一推开门,她就看见男人背对着她,坐在靠窗的位置上。
陆惜晚大步走过去:“南成霈……”
却在看清男人长相时皱起了眉:“夏源修,怎么是你?”
夏源修面无表情的看着她:“你跟成霈都分手那么久了,为什么还要见他?”
陆惜晚眼睛微眯,夏源修当年极力反对我和她在一起,对她从来没有好脸色。
哪怕再次相见,态度也没有丝毫改变。
陆惜晚在他对面坐下,沉声道:“你没资格问我,让南成霈来见我。”
夏源修静静开口:“他来不了了。”
陆惜晚嘴角带着讥讽:“怎么,两千万都不够见他一面?他是不是太看得起自己了?”
夏源修被这句话刺到,忍不住愤怒出声:“陆惜晚!南成霈已经死了!”
陆惜晚笑了:“死了?看来这出戏连你也要跟着演了。”
她没了纠缠下去的心思,冷冷起身。
“见到人,我才会划那幅画的尾款,否则我会让南成霈一分钱都得不到!”
走出咖啡馆,陆惜晚坐上车,看着追出来的夏源修,毫不犹豫踩下油门。
她倒想看看,我到底能把这场假死的戏演到什么地步!
晚上,陆惜晚跟南靖远回了家。
当她抬头看见坐在沙发上的中年男人时,她不由一愣。
我曾给她看过一张照片,介绍说:“这是我爸妈。”
“但我爸出轨另娶后,我跟他就没了联系。”
而照片上的男人,现在就坐在那里,成了南靖远的父亲。
那边,南父笑呵呵开口:“你就是陆惜晚?快过来坐。”
陆惜晚坐过去,就听见南父说:“我就靖远这么一个儿子,你们婚后可要好好过日子。”
南靖远笑的幸福:“爸,惜晚跟我挺合拍的。”
南父笑着指了指他,父慈子孝,其乐融融。
可陆惜晚却下意识打量起四周。
墙上密密麻麻的全家福,是南靖远和他的父母,看数量,大概是每年一张。
南靖远的房间里有全套家具,电脑游戏机一样不差。
可陆惜晚记得我说过,自从我父母离婚后,我就一直跟母亲辗转在各个亲戚家。
最后没有亲戚愿意接济我们了,我跟我妈就住在废弃的铁皮房里……
陆惜晚看了南父一眼,几不可查的皱了下眉。
吃过晚饭后,陆惜晚就从南家告辞。
回到车里,她望着漆黑的夜空,耳边忽然响起夏源修的那句‘他已经死了’。
她敛眸几秒,拿出手机点开了大学班长的微信。
【上次你说南成霈在国外?】
班长:【对,我在他微信朋友圈看到的。】
跟在这条消息下的,还有一张截图。
我穿着蓝白衬衫,站在卢浮宫前,笑容灿烂。
而我身侧还站着一个陌生女人,挽着我的手臂,姿态亲昵。
左下角的发布日期是:7月15日。
离现在过去还不到一个月的时间。
陆惜晚心里顿时腾起一股莫名的怒意。
不到一个月……好好的人怎么就死了?
她直接拨通助理电话,声音冷得像淬了冰。
“三天内,我要见到南成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