病房门猛地被拉开。
周阚视线冷漠扫过我满身泥泞,那是刚才在寺庙后山为他祈福时摔的。
病房里,谢晚星正依偎在他怀里,给他喂着提子。
“怎么又是你?我不是说过别来打扰我吗?”他不耐烦地皱眉。
“周阙,我还没听过有人选择性失忆,偏偏只忘记爱人和过去,却记得兄弟和……新欢。”我看着他,指甲掐进掌心,嗤笑道:
“要不请医生再检查一遍?他这失忆,别是装的吧?”
话音刚落,只见周阙呼吸一滞,眼中闪过一丝慌乱。
可转头他又再次冷漠:“你算什么东西?难道我们之间的记忆很珍贵吗?就算记不起来又怎样?现在的我爱的人是晚星!”
他朋友在一旁打圆场:“嫂子,阚哥恢复记忆后会补偿你的!”
周阚的目光忽然停留在了我的手腕上,蹙了蹙眉:“沈清,那是什么…?”
“你亲手编的平安绳。”我平静而从容地看着他。
他眼神闪了闪,却又神情迷茫的喃喃自语:“我还为你做过这样的事吗…?”
像是在问我,又像是在问自己。
下一秒,周阚痛苦的捂住自己的头:“晚星!我的头好痛啊!”
谢晚星立刻紧张地抱住周阚,扭头瞪我:“沈清!你非要拿这种东西来刺激周阚哥是不是!”
看着眼前这一出戏,我心中无尽讥讽。
我抬手,将手腕上的平安绳取下,毫不犹豫地扔进了角落的垃圾桶。
“既然忘了,那就算了吧。”
我转身就走。
“沈清!”周阚猛地起身,声音里染上一丝不易察觉的怒气:“捡起来!”
我没回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