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半梦半醒间,我听见了门外的谈话声。

“贺总,马场那边查过了,是有人换了废弃的缰绳。那天,只有白小姐碰过江小姐常骑的那匹马。”

过了好一会儿,贺西洲带着警告的声音响起:

“这件事到此为止,别让第三个人知道。”顿了顿又说,“让人把鼎盛的招牌菜送过来。”

助理似乎愣了下,“您以前不是总说,要亲手给江小姐做……”

话没说完,大概是瞥见贺西洲阴沉的脸色,慌忙改口,“是我多嘴了。”

那人的脚步声渐远后,女人的啜泣声紧跟着响起:

“都怪我,我真不是故意的。要是我不去高尔夫球场,就不会让你分心,你也能专心护着江小姐了。”

接着是保温罐开盖的轻响,“这是我熬了一晚上的汤,就当给江小姐赔罪了。”

贺西洲却突然拽过她的手,盯着上面的红痕皱眉:

“宝宝,谁让你弄伤自己的?走,老公带你去涂药,顺便……罚你没照顾好自己。”说着,便将人打横抱起。

林婉婉带着哭腔追问:“那江小姐她……”

“宝宝,现在你老公正生气呢,哪还有心思管别人。”

等脚步声彻底消失,我缓缓睁开眼,一滴泪顺着眼角滑落。

我活动了下四肢,万幸,伤得不算重。

来查房的小护士见我醒了,眼睛一亮,笑着念叨:

“你老公对你真好,请了好几位专家给你做检查,还让专家住医院旁边的酒店待命呢。你做检查的时候,他全程跪在外面,直到确认你没事才肯起来。”

我淡淡开口,“他不是我老公。”

小护士正一脸惊讶,贺西洲已经匆匆推门进来,打断了对话:

“阿月,你醒了?我去买了吃的,饿不饿?”

我看着他那份鼎盛餐厅的外卖,又扫了眼他领口那抹刺眼的口红印,没拆穿,只抬眸问:“马场的事,查了吗?”

贺西洲递过来一杯温水,声音听不出异样:

“查过了,是马具年久失修,加上新换的草料不合马的胃口,才出的意外。那个负责的工作人员已经辞退了。”

他低着头,拇指摩挲着食指,这是他一说谎就会有的小动作。

“阿月,当时林婉婉找我问工作上的事,我才没第一时间护住你。那小姑娘也挺自责的,这事就算了,不追究了好不好?”

我闭上眼。

恍惚想起高中时,有个男同学用笔尖扎我的手,贺西洲知道后,那男孩一家不出三天就从海城彻底消失了。

如今我被林婉婉这般设计伤害,他却轻描淡写地让我“算了”。

心里像堵着团棉花,闷得发慌,却再没了前几日的刺痛。

我轻轻呼了口气,目光落在窗外的流云上。

快了,很快就能去过属于自己的自由人生了。

三天后,我出院了。

贺西洲带我去做了精致的造型,又拉着我去了海大。

“阿月,今天是海大的毕业典礼,校长特意邀请了我,正好带你出来散散心。”

我坐在贺西洲身边,看着林婉婉作为优秀毕业生站在台上发言。

贺西洲的目光专注,眼里的宠溺与欣赏几乎要溢出来。

其实这个发言机会,本该是我的。

当初导师让我作为优秀毕业生发言时,我满心欢喜。想象着贺西洲坐在台下一脸懵的样子,然后为我骄傲。

可自从撞见那场求婚,我便拒绝了。

我要安安静静地离开,贺西洲,早已配不上我准备的惊喜。

林婉婉下台后,贺西洲就借口去洗手间离开了。

我趁机在礼服外面套上刚领的学位服,快步找到导师,和她合了影。

导师看到我,眼里是满满的赞许,把机票和证件递了过来:“阿月,祝你此去前程璀璨。”

和导师告别刚转身,贺西洲就走了过来。

他看到我这副模样,脸上满是惊讶:

“阿月,你怎么穿着学位服?手里拿的是什么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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