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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来一脸歉色:“卿卿不好意思,剧组突然来电话……”

时卿心下了然。

道理总能说服别人,却说服不了自己。

开导别人总是一套又一套,开导自己只想绳子一套。

她笑了笑:“我没事了,你去忙吧,今天谢谢你。”

“输完液就可以拔智齿了,你一个人……”

江揽月视线一转,时卿心口一紧,阻止话没来得及说,托付的话已经先出去了。

“谢惟屿,没事的话帮我照顾下,才退烧,人小姑娘一个人拔牙怕。”

我不怕!!

时卿内心大喊。

但江揽月已经一阵风似的刮走了。

门关上,房间死一般寂静。

时卿哧溜一下缩进被窝。

装睡觉的鸵鸟。

谢惟屿嗤了声,黑色皮鞋踢下床架:“现在才装睡会不会晚了点。”

“……”

“那天晚上是谁把我当头牌,又是谁在我身上胡作非为?”

被子拱了下,看得出小鼓包想掀被大声反驳,又硬生生忍了回去。

谢惟屿:“江揽月让我好好照顾你,礼尚往来,我就按那晚的规格照顾你好不好。”

“……”

听不见听不见听不见。

时卿催眠有一套,捂着耳朵唱默唱小燕子穿花衣。

唱着唱着小花衣就穿到了谢惟屿身上。

谢惟屿只看见那小鼓包半晌没动静,再动就是轻微颤动,像是在被窝里……笑了?

愉悦可能会传染,谢惟屿偏头看白墙,转回来的时候嘴角也跟着翘了上去。

-

时卿头一晚没睡好,闷在被子里,闷着闷着就睡着了。

醒来的时候不知道是几点。

手上的输液针取了,牙龈好像也消肿了。

正准备坐起来,余光瞥见沙发上的男人,又赶紧闭上眼。

不敢睁开眼,希望是她的幻觉。

怎么还没走?

真要留下来朝她智齿打一拳?

脚步声走近,一道存在感极强的目光落在时卿脸上,被野兽盯住的压迫感阵阵袭来。

时卿装不下去了,睁眼。

“你不用工作吗,今天是工作日,一直待在医院干什么。”

开口就赶人,多横啊。

谢惟屿慢慢直起身,不客气的话到嘴边,视线掠过她还没有完全消肿的左脸,气像被风吹散的烟,一下没了。

不过也没搭理她,自顾拉过床边桌,转身把保温盒提过来。

屈指敲了敲桌面,冷冷两个字:“吃饭。”

时卿:?

所以,不打击报复还给她饭吃?

时卿不由得怀疑饭里是不是被下了毒。

想问一声嘛,看见男人冻死人的冰块脸,觉得还是别没事找事。

他再恨也不至于干出给前女友下毒这种事。

就算下毒了,这不在医院嘛,直接拉去急救好了。

时卿不停思维发散,落在谢惟屿眼里就是磨蹭,要人伺候。

病患就是麻烦。

谢惟屿心里这么说,身体很诚实,亲自打开保温盒,一个个盒子摆好,勺子放在粥碗里,拆了筷子塞她手里。

“吃。”

再不吃就不识好歹了。

时卿低头开始干饭。

也确实饿了,之前牙龈太疼吃不了东西,现在没那么疼,饥饿感排山倒海袭来。

谢惟屿带过来的午饭不像外面店子买的,像家里阿姨做到,家常口味,白粥熬得软糯香甜,小菜清爽可口。

就是份量太多了,时卿一个人根本吃不完。

她吃饱喝足正要收拾,余光瞥见床边的男人。

突然觉得自己有点狼心狗肺,于是临时补救,仅限表面客气地问了一句:“你吃了吗?”

谢惟屿唇角划开冷笑:“都吃完了,这才想起我吃没吃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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