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算不为了建川,也为了你儿子,请你一定要坚强地活下去!”
我冷笑着看她:
“是你救了我?”
对方诚恳地点点头。
我笑意更大。
“你这么关心我?是怕我死?还是怕我死后没人给林宴交每个月十万的医疗费?”
“沈霜姐,你怎么能这么想我?林宴是你儿子,跟我又没关系。”
“是吗?那我不打算交医疗费了,坚持四年他也没醒,我想以后希望更渺茫,还不如留钱自己快活。”
她刚要开口,我装的无比心痛。
“医生说,植物人醒来的概率很小,一半人能醒来,一半人就永远睡过去了,运气好的,五年十年,运气不好的...二十年三十年,我已经奔五的人了,没时间等他了。”
我转身要离开。
手腕忽然被她抓住,周月急红了脸。
“沈霜姐,林宴可是你亲儿子,你怎么能为了自己过好日子就放弃他的命?”
我定定看着她,看了许久。
脖子上是施华洛世奇的新款钻石项链。
胸针是香奈儿的图标。
连衣裙是高定小香风套装。
就连随手丢在地上的,也是爱马仕两百万的限定包。
再看看我身上。
四年前的衣服已经被洗的发白,袖口缝线断开,都磨出了毛边。
不难想象,林建川这四年用我给儿子的医疗费,将她照顾的多好。
我没再说什么,掰开她的手,转身离开了医院。
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大雨。
雨水多的就像有人从天上往下泼。
时隔四年,我第一次奢侈地叫了车送我回家。
路上,我闭上眼,那些以为遗忘了的回忆,不受控制地汹涌袭来。
结婚前,我就知道林建川有个难忘的初恋白月光。
对方为了出国发展,一脚踹了他。
那时候他深受情伤,工作接连失误,被赶出公司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