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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之后我一边带着孩子，一边帮衬他。
那个年代的四万块钱把整个程家都掏空了。
当时就连我也觉得父母做得太过，这么多年对程家确实也有愧疚。
可后来我们创业的时候，我妈也把这钱给了程若华。
我们赚大钱的时候，我爸妈愣是一点儿好日子都没沾上。
早早就没了。
现在又把这件事提起来说，就像是掀开我的伤疤，硬是掐出血水来。
我把水放在了老太太跟前：「妈，你要是这么空。爸外面勾勾搭搭的那些糟烂事，你自己处理吧！」
老太太瘪着嘴，整张脸涨得通红，指着我半天说不出话来。
她年轻时被婆婆苛待落下了腿疾。
后来孩子嗷嗷待哺之时，公公在外偷人被抓了蹲了三五年。
最苦的那几年，他们一家子三天都没吃上一口饭。
公公出狱后好吃懒做，依旧改不了在外偷吃的毛病。
老太太起初也是哭天抢地，我实在看不下去，这么多年把这些事儿都挡着，就是花点钱的事儿。
至少没再闹到她的跟前，她现在倒来劝我了。
我转身走进房间，把一本账簿甩在了她眼前。记录了这些年支付给公公那些女人的安置费。
她傻了眼。
11
公公这些年找的女人，有愿意的，有半推半就的。
哪个不是冲着他有个赚钱的儿子儿媳要点养老钱？
偏偏老太太还真觉得是公公消停了不少。
现在想来上梁不正下梁歪，这一家子都有在外偷吃的毛病。
「妈，你日子过得太舒坦了。大概是忘了以前你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时候了，现在来劝我认命。
「这命，你自己慢慢认吧。」
老太太坐在我家一个下午，之后再没说过一句话。
坐在那，拧着眉头。
我没有打扰她。
大多时候，我觉得我们是同病相怜的。